春之舞 . 鄉戀,我火年上的第一次旅行 作者:王新 走過浸染年味鞭炮煙花的絢麗,別過故鄉泥土氣息的芬芳,轉瞬的匆匆別離,鄉戀在情思如荷中濃重幽長。源于闊別家鄉,它鄉異地的生活讓我對家鄉有著刻骨銘心的思念。漫漫長夜,孤燈對影成思,攜一份甜美回憶的花瓣,一份真情眷顧的情思,鄉戀在我筆端停留中幻化成淡淡的回憶。從呱呱墜地到蹣跚學步、城市的風情哺育滋潤了我年少的生長歷程,故鄉的眷戀中常駐心海的最多的還是在火車頭上留下美好的生活憶記。
正是我少兒時,母親遠離唐山往返于天津鐵路分局工作,而我,上學前的幾年時光有相當大的一部分時間是在父親所在的南廠度過(現在的中國北車集團,中國動車生產基地),南廠在唐山乃至全國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百年南廠歷史見證的是唐山歷史的變遷,也是南廠立足于行業的永恒圈點。因為有南廠的兒時生活,我才敢稱其為鄉戀,那個時候,我們舉家就蝸居在南廠簡易家屬公房,源于母親外地工作,祖母偶爾會來唐山擔負起看護我的臨時重擔。曾記得是在那一年的初春,有了祖母的看護,父親如釋重負,不再往返托兒所,似乎也輕快了很多,他的工作之余仍不忘帶我行走在南廠廠區游玩,讓我最癡迷莫過于火車頭上的一次非凡之旅了。南廠的廠區所轄相當于現在的一個大城鎮的規模,廠區廠房交織林立,車間井然有序,機器轟鳴,恰如錘音的聲響如歌般在廠區回蕩,生產加工產生的煙氣岐岐作響回旋在廠區上空騰飛繞轉。我最喜歡的還是組裝試運車間火車頭上的別致風情。父親在動力車間負責全廠的供水系統工作,他是那個年代少有的大學生,車間里自然也是如同火車頭般的引領人,或許是業務密不可分的關系,或許是父親和火車司機的友好往來頗多,我能去火車頭上的玩要也在情理之中了,記憶最深刻的是六歲那一年,也是我鄉戀遭遇最多、記憶最深的一年,父親在以廠為家的情懷中把我第一次帶到嶄新的火車頭上的片刻停留。走近噴酒著煙汽的火車頭,散發的濃濃油漆新香味撲面而來。
那個年代,還是無可替代內燃機蒸汽車頭,試運行也是火車頭即將出廠的一個重要保證環節,就在廠區的鐵道線上我和父親踏上緩緩前行的火車頭。父親和火車頭上的司機自顧談著我聽不懂的業務術語,我在父親的牽手中則東張西望的享受火車頭的轟鳴節奏,沿途的風景在車頭的行進中很快化作倒影。也許是懵懂,感受最深的就是火車頭緩緩行駛的喜悅,不知道內燃機的原理是什么,不知道火車頭上為什么還有燃煤師傅揮舞鐵锨灑自如的爐火看護。就這樣,在父親的呵護下我完成了人生第一次火車之旅美妙的瞬間雖然是曇花一現的綻放,卻在我的記憶中成為難忘的永恒那一年的夏季,父親和母親商定后,決定把我送到鄉下和祖 母共同生活。
在一個細雨連綿的日子,母親撐著花紙傘,我趴在父親的背上終于踏上回鄉的火車。有所不同的是,這次火車之旅,決定了我人生最大的轉折,故鄉演繹了我年少的又一個精彩的人生世界。從少年捧讀書本到成家立業我都是在濃濃鄉戀中度過,我的生活世界里,城市的鄉戀不是單一的情結,鄉村才是養育我的故鄉。城市的鄉戀,鄉村的情懷,正是我思念的源泉所在。人生,或許莫過如此,經歷多了,才知道什么是苦什么是甜,咀嚼多了才知道人生真諦的內函。人生如過往的列車稍縱即逝,童年匯聚成鋼軋般堅硬的記憶。讓我至今不能忘懷那一段曾經歲月,留戀頗多的是人生驛站刻骨銘心的回憶,或許此生再也無緣遙逅童年的境遇。每當我和年邁父親提及這段“激情燃燒的歲月”父親總是微笑著感慨個時代成就的輝煌。母親則是訴說對兒依依不舍的無奈。鄉戀,我的第一次火車上的旅行,是我生活相攜的一份美好記憶,雖然是零星的生活拾貝,也算是人生一幅賞之不盡完美的畫卷。鄉戀成思,鄉戀成懷,鄉戀凝聚的是厚重的思鄉情懷。有人說鄉戀是最脆弱的,我卻不然,阡陌紅塵有多少刻骨銘心的情懷隨風而逝,卻將鄉戀匯聚成河,流淌在心田。盡頭處的回味總是意外的溫暖,感激人生賦予我如此難忘的記憶。
作家王新近照 作者簡介: 王新,字東軒,號翰香居士,萬卷書齋主。書法家、先鋒派作家,資深評論家、著有小說、詩歌、散文,曾出版《邂逅在花開的時節》、《春之舞》、《唱給春風的歌》等文集,其中散文集《春之舞》由中國電影出版社出版發行,書法作品被國內藏家及香港、臺灣、馬來西亞、新加坡、韓國、日本等藏家先后收藏。 現任:伯斯教育學院客座教授、《藝海潮音》(內刊)雜志主編、中國藝海網總編、中國文化信息協會會員、中國國際書畫研究員、中國建設傳媒書畫院執行副院長、中國佛學書畫研究院常務秘書長、中國水墨名家書畫研究院院長、北京創文書畫研究院高級研究員、北京宣和書畫藝術研究院副秘書長等職務。 (責任編輯:海諾) |